chapter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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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9
許恣想過同名同姓的可能，但Daryl堅信他們兩個口中的高崢是同一個人。
“我確定了，我在照片上見過你。”Daryl抱臂看著許恣，棕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，“高崢哥哥大學畢業的那天，你也穿跟他一樣黑黑的衣服站在他旁邊。”
許恣尚還覺得奇妙，Daryl嘴一癟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：“他還抱你，他都沒有抱過我！”
許恣：“……”
她都已經快記不清楚畢業典禮那天是怎麽度過了，這小孩竟然記得比她還清楚。
“你為什麽不說話？”Daryl似乎很不滿許恣閉口不談，又瞥見旁邊的顧嘉述在給許恣倒果汁，恍然大悟，“你不會是已經和高崢哥哥分手了吧？太好了！”
許恣有點跟不上小孩跳脫的思維：“不是……”
哪兒好了？好在哪裏？
Daryl年紀小小，說話一點都不客氣，打量的目光直掃顧嘉述：“哼，雖然你長得真的挺漂亮的，但是怎麽眼光這麽差，放著高崢哥哥不要，就這個人……”
他停頓了下，把“也還可以”的客觀評價吞了回去，他的目的就是要打擊對方，趾高氣昂地繼續說：“長得還不如高崢哥哥十萬分之一，看起來還窮，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看上的。”
“對了，看你這樣，你不會還不知道高崢哥哥有個弟弟吧，他都沒跟你說過嗎？”Daryl朝許恣做了個鬼臉，“也是，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跟外人說的，高崢哥哥……”
“杭書揚，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替姑姑教訓你了。”
Daryl話還沒說完，就被重回席間的杭漫茵打斷了。
他被叫了中文大名，媽媽告訴他要是長輩叫了全名就說明現在很生氣。Daryl明顯很不服氣，卻還是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。
“抱歉，他無法無天慣了。”杭漫茵坐回位置上，把Daryl扭向許恣在的方向，捏著臉頰，“給人家道歉。”
“我不要！”Daryl倔得像頭小牛，口齒不清道，“我才不要和她道歉，都是因為她高崢哥哥才不願意回來陪我的！”
杭漫茵“嘖”了一聲，抄起手機的速度也很快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撥通電話之後就說：“姑姑，Daryl又闖禍了……”
Daryl大驚失色，一邊撲過去奪杭漫茵的手機，一邊直指她是大壞蛋，和高崢的女朋友一樣壞，場面一度十分混亂。
又莫名其妙被無故罵了一句的許恣想出聲言和，再和小朋友好好交流一下，沒成想杭漫茵掛了電話後和Daryl說他媽在來的路上，立刻就哭得異常慘烈，三個大人面面相覷。
還是杭漫茵率先回過神，往人嘴裏塞了個小貓狀的麻薯：“別哭了，醜死了，再哭高崢更不喜歡你。”
“你姓不姓杭？為什麽總罵我。”Daryl紅著眼睛鼻子，開始和杭漫茵對戰。
“因為你不講道理。”杭漫茵點了點他的額頭。
“所以，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許恣疑惑地問道。
“對不起啊，Daryl大概對你是有點誤解，不過這小孩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，冒犯到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。”杭漫茵停頓了下，“總之今天約你出來，想找你拍攝是真的，實際還有另一件事。”
“關於高崢？”許恣心情儼然算不上好了，自以為是的出差，繞來繞去還是沒離開“高崢”兩個字，“Daryl是你表弟，那你和高崢又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和高崢也是表親，他是我表弟。我的姑姑，也就是Daryl和高崢的媽媽，她想見見你。”
許恣想起在來朝山市之前，杭漫茵指名道姓想要她過來，頓時看上去就像有所預謀。
“不過我是真心想請你為我拍照的，還有你運營的賬號，這沒有騙你。”杭漫茵怕她誤會，解釋道，“我是以為高崢會陪你一起來的，畢竟我姑姑她……”
杭漫茵欲言又止，似乎在斟酌多餘的話該不該說。
然而許恣語氣淡淡的，比最開始見杭漫茵冷落了不少：“你想多了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做的事。”
她也不是不可以單獨見高崢的母親，只不過這樣隱瞞著有目的性地把人請過來實在不太光彩。
不過高崢對父母總是緘口不言，高輕鴻她無意之間倒還見過一兩次面，而這位神秘的母親她從來沒見過，更是沒從高崢口中聽到過。
說到底，她還是對高崢知之甚少。
從前倒沒覺得什麽，穩固的戀人關系能讓她有安全感。可現在高崢總是對她諱莫如深，許恣近來總是在思考對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可以信任的伴侶。
許恣很快見到了高崢的母親。
杭漫茵把來龍去脈和這位看起來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說了之後，就把Daryl和顧嘉述一起帶走了，隨後女人請許恣去了樓下的咖啡廳。
“讓你久等了，我叫杭卿，是高崢的母親。”杭卿看起來很溫和，“本來應該和漫茵一起過來的，但是有事情沒有處理完，才耽擱到了現在，希望不會打擾到你。”
“不會。”許恣客氣地說著，“您專門找我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杭卿沒有急著切入主題，反而問許恣：“要喝點什麽嗎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晚上喝咖啡睡不著，明天還要替杭小姐拍攝。”許恣委婉地拒絕。
“好吧，是我想得不周到，應該下午騰出時間先來見你的。”杭卿沖她笑了笑，點了杯澳白，“高崢最近還好嗎？”
許恣微扯了下嘴角，覺得杭卿問這個問題很奇怪，明明高崢是他兒子，問候的話難道還需要從她這邊知道嗎？
她遲疑了一秒：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杭卿大概是看出了許恣的想法：“我常年都在E國，這次大概有四年沒回來了。我和高崢他父親很早就離婚分居兩地了，當時高崢七八歲吧，我爭取過，但還是判給了他爸爸。之後我離開了國內，基本上隔幾年才能和他見一次面，他父親總是不讓。”
杭卿將舊事說得輕巧，許恣卻一陣啞然。
這些細節她是從不知曉的。
“我剛聽漫茵說，Daryl對你很是無禮，我先代他向你道個歉。”杭卿略帶歉意地說，“這其中也算有我的錯。Daryl是我再婚之後生的小孩，和高崢年齡差得有些大。他很頑皮，我平時教育他的時候總愛和他提高崢，說他很厲害，很優秀，要Daryl和高崢學習，所以慢慢地他也許就把高崢當心目中的超人了。雖然沒見過幾次面，但每年高崢總會郵一點Daryl喜歡但在E國買不到的東西。Daryl更喜歡高崢了，在國外的時候也總念叨他。”
“我在E國有公司，高崢如今二十六了，能將正肆做到現在的規模，能力有目共睹。而Daryl太小，我沒打算對他寄予什麽厚望，能像普通人一樣平安快樂長大就好。”
說到這的時候，許恣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麽，只感覺到心裏有一些不舒服。
“我曾在高崢大三的時候找過他，那時他在E國當交換生，和他的聯系也多了起來。我問他願不願意大四之後出國深造，他那時候拒絕了我。我一直以為是他因為我和他父親離婚的事不想親近我，不想和我扯上關系，但是半年前我不死心地又問了他這個問題，他說他不願意來是有顧慮。”
許恣眼眸微動。
有顧慮……若是沒有顧慮高崢是會離開沂川嗎？
可高崢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，哪怕半年前他們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別扭到無法開口。
“比起我在E國的生意，他父親那邊的高家會更錯綜覆雜點。”杭卿說到這頓了頓，最終也沒選擇多說有關於高家的事，“他父親大概也是想讓他回家打理事務，高崢和我說他不想回到他父親那裏，這是顧慮其一，其二就是你。”
許恣抿了抿唇，在服務員端著咖啡上來後和他要了一杯白開水。
“我以前有想過把高崢接回到自己身邊，有段時間就是在給小時候的Daryl做思想工作，怕他不願意接受這個哥哥。不過後來還是因為個人原因沒辦法實現，Daryl也不排斥，他當真了，這幾年就一直盼著高崢能去E國。可能哪天談話的時候被這小鬼頭聽見了，就記著‘女朋友’幾個字了，所以對你的態度不是特別好。”杭卿對服務生道謝，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，“我知道他現在正肆做得還不錯，也沒想讓他直接放棄正肆和我去國外，不太現實。國內我可以請人幫他打理，正肆也不會消失，但他說他還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，如果高崢願意去國外的話，你這邊有什麽需求的話，可以和我說。想和高崢一起去E國，我可以幫你們打點好一切，倘若你不願意的話……我們也可以再商議。”杭卿思忖了須臾又道，“高崢畢竟是我的孩子，我死後，我的一切也都會是他的。”
許恣現在無比慶幸剛才聽了一半找服務生要了一杯水，還能裝作漫不經心地喝幾口壓壓驚。
杭卿的話看似是在給她做選擇，但往深處想，杭卿似乎對高崢去E國勢在必得。
就好像讓許恣覺得，自己不夠懂事，是塊擋住高崢前進的無用絆腳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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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恣想過同名同姓的可能，但Daryl堅信他們兩個口中的高崢是同一個人。
“我確定了，我在照片上見過你。”Daryl抱臂看著許恣，棕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，“高崢哥哥大學畢業的那天，你也穿跟他一樣黑黑的衣服站在他旁邊。”
許恣尚還覺得奇妙，Daryl嘴一癟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：“他還抱你，他都沒有抱過我！”
許恣：“……”
她都已經快記不清楚畢業典禮那天是怎麽度過了，這小孩竟然記得比她還清楚。
“你為什麽不說話？”Daryl似乎很不滿許恣閉口不談，又瞥見旁邊的顧嘉述在給許恣倒果汁，恍然大悟，“你不會是已經和高崢哥哥分手了吧？太好了！”
許恣有點跟不上小孩跳脫的思維：“不是……”
哪兒好了？好在哪裏？
Daryl年紀小小，說話一點都不客氣，打量的目光直掃顧嘉述：“哼，雖然你長得真的挺漂亮的，但是怎麽眼光這麽差，放著高崢哥哥不要，就這個人……”
他停頓了下，把“也還可以”的客觀評價吞了回去，他的目的就是要打擊對方，趾高氣昂地繼續說：“長得還不如高崢哥哥十萬分之一，看起來還窮，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看上的。”
“對了，看你這樣，你不會還不知道高崢哥哥有個弟弟吧，他都沒跟你說過嗎？”Daryl朝許恣做了個鬼臉，“也是，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跟外人說的，高崢哥哥……”
“杭書揚，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替姑姑教訓你了。”
Daryl話還沒說完，就被重回席間的杭漫茵打斷了。
他被叫了中文大名，媽媽告訴他要是長輩叫了全名就說明現在很生氣。Daryl明顯很不服氣，卻還是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。
“抱歉，他無法無天慣了。”杭漫茵坐回位置上，把Daryl扭向許恣在的方向，捏著臉頰，“給人家道歉。”
“我不要！”Daryl倔得像頭小牛，口齒不清道，“我才不要和她道歉，都是因為她高崢哥哥才不願意回來陪我的！”
杭漫茵“嘖”了一聲，抄起手機的速度也很快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撥通電話之後就說：“姑姑，Daryl又闖禍了……”
Daryl大驚失色，一邊撲過去奪杭漫茵的手機，一邊直指她是大壞蛋，和高崢的女朋友一樣壞，場面一度十分混亂。
又莫名其妙被無故罵了一句的許恣想出聲言和，再和小朋友好好交流一下，沒成想杭漫茵掛了電話後和Daryl說他媽在來的路上，立刻就哭得異常慘烈，三個大人面面相覷。
還是杭漫茵率先回過神，往人嘴裏塞了個小貓狀的麻薯：“別哭了，醜死了，再哭高崢更不喜歡你。”
“你姓不姓杭？為什麽總罵我。”Daryl紅著眼睛鼻子，開始和杭漫茵對戰。
“因為你不講道理。”杭漫茵點了點他的額頭。
“所以，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許恣疑惑地問道。
“對不起啊，Daryl大概對你是有點誤解，不過這小孩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，冒犯到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。”杭漫茵停頓了下，“總之今天約你出來，想找你拍攝是真的，實際還有另一件事。”
“關於高崢？”許恣心情儼然算不上好了，自以為是的出差，繞來繞去還是沒離開“高崢”兩個字，“Daryl是你表弟，那你和高崢又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我和高崢也是表親，他是我表弟。我的姑姑，也就是Daryl和高崢的媽媽，她想見見你。”
許恣想起在來朝山市之前，杭漫茵指名道姓想要她過來，頓時看上去就像有所預謀。
“不過我是真心想請你為我拍照的，還有你運營的賬號，這沒有騙你。”杭漫茵怕她誤會，解釋道，“我是以為高崢會陪你一起來的，畢竟我姑姑她……”
杭漫茵欲言又止，似乎在斟酌多餘的話該不該說。
然而許恣語氣淡淡的，比最開始見杭漫茵冷落了不少：“你想多了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做的事。”
她也不是不可以單獨見高崢的母親，只不過這樣隱瞞著有目的性地把人請過來實在不太光彩。
不過高崢對父母總是緘口不言，高輕鴻她無意之間倒還見過一兩次面，而這位神秘的母親她從來沒見過，更是沒從高崢口中聽到過。
說到底，她還是對高崢知之甚少。
從前倒沒覺得什麽，穩固的戀人關系能讓她有安全感。可現在高崢總是對她諱莫如深，許恣近來總是在思考對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可以信任的伴侶。
許恣很快見到了高崢的母親。
杭漫茵把來龍去脈和這位看起來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說了之後，就把Daryl和顧嘉述一起帶走了，隨後女人請許恣去了樓下的咖啡廳。
“讓你久等了，我叫杭卿，是高崢的母親。”杭卿看起來很溫和，“本來應該和漫茵一起過來的，但是有事情沒有處理完，才耽擱到了現在，希望不會打擾到你。”
“不會。”許恣客氣地說著，“您專門找我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杭卿沒有急著切入主題，反而問許恣：“要喝點什麽嗎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晚上喝咖啡睡不著，明天還要替杭小姐拍攝。”許恣委婉地拒絕。
“好吧，是我想得不周到，應該下午騰出時間先來見你的。”杭卿沖她笑了笑，點了杯澳白，“高崢最近還好嗎？”
許恣微扯了下嘴角，覺得杭卿問這個問題很奇怪，明明高崢是他兒子，問候的話難道還需要從她這邊知道嗎？
她遲疑了一秒：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杭卿大概是看出了許恣的想法：“我常年都在E國，這次大概有四年沒回來了。我和高崢他父親很早就離婚分居兩地了，當時高崢七八歲吧，我爭取過，但還是判給了他爸爸。之後我離開了國內，基本上隔幾年才能和他見一次面，他父親總是不讓。”
杭卿將舊事說得輕巧，許恣卻一陣啞然。
這些細節她是從不知曉的。
“我剛聽漫茵說，Daryl對你很是無禮，我先代他向你道個歉。”杭卿略帶歉意地說，“這其中也算有我的錯。Daryl是我再婚之後生的小孩，和高崢年齡差得有些大。他很頑皮，我平時教育他的時候總愛和他提高崢，說他很厲害，很優秀，要Daryl和高崢學習，所以慢慢地他也許就把高崢當心目中的超人了。雖然沒見過幾次面，但每年高崢總會郵一點Daryl喜歡但在E國買不到的東西。Daryl更喜歡高崢了，在國外的時候也總念叨他。”
“我在E國有公司，高崢如今二十六了，能將正肆做到現在的規模，能力有目共睹。而Daryl太小，我沒打算對他寄予什麽厚望，能像普通人一樣平安快樂長大就好。”
說到這的時候，許恣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麽，只感覺到心裏有一些不舒服。
“我曾在高崢大三的時候找過他，那時他在E國當交換生，和他的聯系也多了起來。我問他願不願意大四之後出國深造，他那時候拒絕了我。我一直以為是他因為我和他父親離婚的事不想親近我，不想和我扯上關系，但是半年前我不死心地又問了他這個問題，他說他不願意來是有顧慮。”
許恣眼眸微動。
有顧慮……若是沒有顧慮高崢是會離開沂川嗎？
可高崢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，哪怕半年前他們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別扭到無法開口。
“比起我在E國的生意，他父親那邊的高家會更錯綜覆雜點。”杭卿說到這頓了頓，最終也沒選擇多說有關於高家的事，“他父親大概也是想讓他回家打理事務，高崢和我說他不想回到他父親那裏，這是顧慮其一，其二就是你。”
許恣抿了抿唇，在服務員端著咖啡上來後和他要了一杯白開水。
“我以前有想過把高崢接回到自己身邊，有段時間就是在給小時候的Daryl做思想工作，怕他不願意接受這個哥哥。不過後來還是因為個人原因沒辦法實現，Daryl也不排斥，他當真了，這幾年就一直盼著高崢能去E國。可能哪天談話的時候被這小鬼頭聽見了，就記著‘女朋友’幾個字了，所以對你的態度不是特別好。”杭卿對服務生道謝，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，“我知道他現在正肆做得還不錯，也沒想讓他直接放棄正肆和我去國外，不太現實。國內我可以請人幫他打理，正肆也不會消失，但他說他還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，如果高崢願意去國外的話，你這邊有什麽需求的話，可以和我說。想和高崢一起去E國，我可以幫你們打點好一切，倘若你不願意的話……我們也可以再商議。”杭卿思忖了須臾又道，“高崢畢竟是我的孩子，我死後，我的一切也都會是他的。”
許恣現在無比慶幸剛才聽了一半找服務生要了一杯水，還能裝作漫不經心地喝幾口壓壓驚。
杭卿的話看似是在給她做選擇，但往深處想，杭卿似乎對高崢去E國勢在必得。
就好像讓許恣覺得，自己不夠懂事，是塊擋住高崢前進的無用絆腳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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